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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 新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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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遠處起了晨霧。

橘色的陽光照下來,給萬物撒上一層金光。

這陽光看著暖和,其實沒什麽熱度,一陣風吹來,能把人吹透。

白蕪原本還昏昏欲睡,曬了一會兒太陽,整個人都清醒了,他打著哈欠,背著沈重的糧草下去餵豬。

不知道是不是鍛煉得多了,他現在能直接背兩大筐沈甸甸的苦草籽進行短距離飛行。

距離長了不行,長了太累。

興旺谷離他們家不是很遠,一會兒就到了。

他特地背多了一點,免得需要走兩趟。

想到他吭吭哧哧努力把糧草背到豬圈邊上的時候,卻發現豬食槽裏居然還有昨天的食物沒有吃完。

白蕪疑惑地探頭進豬圈又看了一下。

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,沒想到連續看了好幾眼,豬食槽裏居然還有食物。

這可是豬啊。

豬居然有隔夜糧!

白蕪很快發現,那是他們昨天餵的苦草籽。

他們家收獲的苦草很多,味道太苦,口感不算好,他們又沒辦法每天食用,所以拿下來餵豬。

只是,豬都不吃,是不是太誇張了些?!

白蕪盯著那幾只豬,感覺匪夷所思。

這些家夥又不是什麽嬌生慣養的貨色,都是野外直接捉回來的野豬,平時沒吃的,連樹根都要啃,怎麽還嫌棄起了苦草籽?!

白蕪家的豬好不容易等到主人來餵食,哼哼唧唧地湊過來,隔著圍欄向白蕪討食。

白蕪面色凝重地用木棍湊過來討食的豬撥開,又撥了撥食槽裏的苦草籽,這的確是苦草籽,他沒看錯。

“怎麽回事?你們前兩天不是還吃嗎?今天變得那麽嬌氣?”

豬繼續哼哼。

“今天還是只有苦草籽,沒有其他的。”

白蕪站在豬圈前猶豫了一下,到底不敢把所有的草籽都扔到食槽裏,怕豬再不吃會浪費掉。

他只扔了一小捧。

餓急了的豬好不容易等到他來餵食,一看他將食物扔進去,連忙湊近食槽。

沒想到這群豬只是聞了聞,連拱都不帶拱,就偏開頭,繼續向白蕪討食。

白蕪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濃重。

白蕪辦法,只好帶著苦草籽去餵羊。

沒想到羊居然也不喜歡苦草籽,羊食槽裏還剩淺淺一層苦草籽,稭稈它們倒是吃完了。

兩頭牛就更不必說了。

牛吃的都是精細料,向來看不上這些苦草。

白蕪只得把苦草籽又原路帶了回去。

一家人都忙完了早上的事情回來吃飯。

見白蕪背著一大筐苦草籽回來,南遙上前來接應。

岸坐在一旁吃紫草芯,掃了一眼好奇地問道:“你怎麽又把苦草籽給背了回來?在路上找到了別的食物?”

“沒,它們挑嘴,不吃。”白蕪郁悶地往躺椅上一坐,道,“吃完飯還要下去再餵一遍。”

“昨天不還吃嗎?”

“就是昨天的苦草籽沒吃完,我不敢再放了,又背了回來。”

岸嘎嘎大笑起來。

白蕪滿臉郁悶,“要是所有牲畜都不吃,那就只能我們自己吃了。”

岸的笑聲忽然就消了音,驚恐問道:“我們還混不上牲畜的待遇啊?”

川伸手拍了岸一下,“別貧。”

教訓完大兒子,川又對小兒子說道:“是不是生吃比較苦,煮過之後會好一點?”

他們家喝過苦草籽粥,味道並沒有非常難以下咽。

白蕪站在原地想了想,也沒別的辦法,只好道:“那我們試試,要是實在不行,就只能我們自己隔三差五吃一點了。”

墨在邊上插話道:“牲畜被餵得太好,不缺糧吃,不想吃這種帶苦味的草籽也不奇怪,餓兩頓就好。”

川立刻道:“你別瞎出主意,這都已經秋天,馬上就要宰豬殺羊,餓兩頓,當心把它們餓瘦了。”

南遙道:“先煮熟試試,煮熟沒那麽苦,說不定牲畜們就願意吃了。”

一家人討論一番,決定還是先把苦草籽煮熟。

他們家的鍋多,柴火也多,煮苦草籽並不是什麽難事,煮了一會兒,苦草獨有的那股香味就飄了出來。

白蕪拿碗吃了一點,感覺這個苦味也挺好接受,還沒有他上輩子吃的苦瓜苦。

苦草又沒毒,實在不行,只能他們自己家作為糧食的補充了。

吃完飯,他們拿煮過的苦草籽去餵牲畜,牲畜們對苦草籽粥接受程度稍微高一些,不過還是不怎麽樂意吃。

白蕪心裏很郁悶,又不好跟別人說。

南遙拍著他的肩膀,“別想了,我們當初種苦草,又不是特地要吃它的籽。不能吃就算了。”

他們當初種苦草,只是為了給牲畜種一些草料,順便看看苦草能不能跟小麥雜交,讓小麥的產量提高一點。

白蕪道理都明白,只是慘遭滑鐵盧,心裏還是很不爽,他哼哼道:“不行,我得給苦草籽找點別的用處。”

“什麽用處?你先前提醒我的那個清熱解毒的效果確實非常不錯,部落裏要是上火了,我給他們開點苦草籽粥嘗嘗?”

“部落裏上火的人又不多,我再想點別的用法。你讓我先想想,我們先去采集。”

白蕪出去采集的時候,心裏還一直記掛著他的苦草籽。

他從早上想到晚上,心裏終於想出了一個主意。

晚上泡溫泉的時候,他問南遙,“你說,我拿苦草籽釀點酒怎麽樣?”

“釀酒?去年你給我釀的那種紅瓜酒。”

“有點類似,但不是同一種。紅瓜酒是果酒,苦草籽應該是糧食酒,釀好了之後可以再次蒸餾得到白酒,用處很多。”白蕪道,“就是不知道我們在沒酒曲的情況下能不能釀成。”

白蕪越想越覺得可行。

酒的用處可多了,能喝能用,尤其馬上就要冬天,如果能弄點烈酒,冬天的時候喝了暖暖身子也好。

白蕪將釀酒的事情仔細跟南遙說了一遍。

南遙聽了也覺得可行,說道:“如果實在沒辦法,那把釀酒的殘渣拿去再餵牲畜也一樣。”

“英雄所見略同,我跟你想的一樣!”白蕪興奮道,“我明天先試試,正好去年的紅瓜酒還剩了一點,摻在裏面釀酒,應該有點效果。”

白蕪說試就試。

草籽外面其實有一層薄薄的殼,在釀酒之前,他們得先脫殼。

這個脫殼的過程,跟舂米一樣。

他們家有水碓,這次不用手動舂草籽,兩人直接把草籽背到水碓那邊,將草籽放到石臼裏。

將碓頭放對位置,水輪帶動撥桿,一下一下開始舂米。

白蕪和南遙在旁邊撥動,讓水碓舂得更均勻。

舂好的草籽不能直接用,他們得人工拿篩子再篩選幾遍,篩選完還得風選一遍。

裏面的步驟非常多,他們不能將所有大塊的時間用在這上面。

白天他們還是需要去打獵和采集,只能一早一晚兩個時間段開始忙活。

他們全身心撲在這上面忙了幾天,終於把所有的草籽都脫好殼了。

苦草籽裏面的苦草米呈淡黃色,還有一層油光,比之前用來餵牲畜的苦草米要更細膩一些。

白蕪拿回家加水浸泡了一夜,又上鍋蒸熟。

蒸出來的苦草飯粒粒分明,吃起來沒有之前那麽苦,如果只拿一小團蘸著蜂蜜吃,還別有一番風味。

白蕪將苦草飯放在簸箕上攤開晾涼,拌入紅瓜酒,再拿幹凈的大缸,將苦草飯放入缸中密封保存。

現在天氣有些冷,白蕪不敢把苦草飯放在外面,就和南遙一起把這缸苦草飯擡進廚房。

廚房的溫度比較高,有利於發酵。

他決定先讓這苦草飯發酵五六天試試。

在這個過程中,他們家的小麥終於成熟了,一家人不敢多耽擱,全家上陣出去割小麥。

小麥割回來的處理步驟跟苦草類似,也是要曬幹脫粒,反覆篩選,最後一遍遍磨粉,得到細粉。

除了收割那兩天,所有的事情他們都在早上和晚上做,盡量不占用正常的采集和打獵時間。

除白蕪家外,幾大部族多多少少也種了小麥,部族裏的小麥種得比白蕪家要晚,收割也比白蕪家要晚。

白蕪正好有時間抽空去指導大家收割和磨粉,順便教大家做一些特別的食物。

九大部族相差的並不遠,可就是那麽短短的一點距離,大家的物候卻很不相同。

幾大部落幾乎同時種下去的小麥,有的成熟得早,有些成熟得晚,收割時間並不一樣。

好在無論早點還是晚點,小麥都安全地收割完了。

比較讓白蕪憂心的是他們種下去的水稻,今年天氣冷,他們種的水稻也偏晚。

到現在,水稻還是完全沒有成熟的跡象,稻田裏一片青稻,才剛開始灌漿。

現在早上都已經下了薄薄的霜,他們這一批水稻到現在都還沒有成熟,肯定要減產,只不過不知道要減產到什麽地步,會不會顆粒無收。

白蕪每次看到他們家的稻田,都心生感慨,只是這話也不好跟別人說,只能私下和南遙聊兩句。

南遙安慰他,今年是種水稻的第一年,大不了就當試驗,反正他們本來也不等著水稻吃飯。

今年減產就減產,不是什麽太大的事情。

白蕪苦中作樂地跟他說,幸好稻桿是長起來了,實在不行,就拿那些稻桿去餵牛羊,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。

大家最近都比較忙,白蕪起床也起得比較早。

這天他起來的時候,外面的天都還沒有完全亮起來。

他經過兩位父親的房間,發現兩位父親已經出門了。

岸也不在家。

白蕪下去洗漱,清醒了之後回來做早飯。

最近沒有什麽新鮮的東西可以吃,秋季的物產雖然豐富,但都是一些莖塊和幹果,新鮮蔬菜和鮮嫩食材是沒有了。

白蕪在廚房裏的筐子裏翻了一下,實在沒翻到什麽開胃的食材。

每天吃同樣的東西,連他自己都吃膩了。

在廚房裏轉了一圈,他最終決定去雜物間找點香菇出來,今天早上剁點肉餡包包子。

正好今年的面粉已經下來了,他們不缺面粉。

白蕪一進雜物間就看見他們放在雜物間門口的那排大壇子。

大壇子裏放著各種各樣的東西——鹹蛋、皮蛋、腐乳。

白蕪瞬間想起他們家的皮蛋還沒有嘗過。

皮蛋做好有二十多天了,按照道理來說,這批皮蛋已經做成了。

白蕪連忙打開大缸上面蓋的草簾子。

一打開,一股石灰味混著奇怪的味道蔓延在雜物間。

味道實在不好聞,幸好還沒腐爛的味道。

白蕪用手掌在鼻子前面扇了一下風,低頭去看大缸裏的皮蛋,皮蛋被灰和稻殼裹得嚴嚴實實,看不清楚外殼,更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樣。

他揀了兩個,拿出去,外面用冷水洗幹凈了,還是看不清皮蛋變成什麽樣了。

起碼從外殼來看,它和普通的鴨蛋沒有太大的區別。

白蕪低頭聞了一下,能聞見那股刺鼻的石灰味,應該沒壞。

他拿了個碗過來,輕輕把皮蛋磕開。

一磕開,他就發現裏面的蛋白質基本已經變了性,從蛋清變成了很有彈性的皮蛋,用刀切開,中心還有流心,皮蛋和皮蛋心都是黑褐色,顏色很深,不太好看。

白蕪聞了一下,沒有什麽異味,看來這次的皮蛋算是做成了。

白蕪又回雜物間,拿了幾個皮蛋出來剝開。

一共剝了八個皮蛋,八個皮蛋都腌好了,透明的黑褐色蛋白很是漂亮,拿在手裏很有彈性。

他直接嘗了一小塊,能嘗到皮蛋裏帶著的鹹味,除此之外就是皮蛋味和淡淡的石灰味,他也說不好那究竟是什麽味道,對他來說,不算難吃。

白蕪本想直接涼拌,怕家人吃不習慣,他考慮了一下,最終還是將皮蛋煮熟。

皮蛋煮熟後,蛋黃不再是流心狀態,同時也嘗不到什麽石灰味了,現在再吃起來應該會比較好接受。

白蕪皮蛋分成兩份,一份用咬嘴果、蒜末、蔥末、大醬等熬成醬汁涼拌,另一份放到大米粥裏,熬了皮蛋獸肉粥。

他不知道家人的接受度怎麽樣,兩樣食物做得都不算多。

怕家人早上會吃不飽,他還特地包了包子。

太陽離地平線有一段距離後,家人們也陸陸續續回來了,岸一回來便湊近廚房看今天早上吃什麽,等看清楚廚房裏放著的食物後,他臉上露出驚喜。

“今天早上也太豐盛了吧,怎麽做了那麽多菜?還有包子!我正想吃包子。”

白蕪道:“看那個黑色的,你能認出來嗎?”

“什麽黑色的?”岸在桌上找了一圈,“你說是蒜末下面的東西?這是什麽?我之前怎麽沒見過?是什麽特別的鳥蛋?”

“不是,我們之前做的皮蛋。”

“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皮蛋?看起來也沒什麽特別的啊,現在是可以吃了嗎?我拿筷子過來偷吃一塊。”

岸不等白蕪表示反對,連忙跑進廚房,拿一雙筷子出來夾了一塊皮蛋扔進嘴裏,然後快速撥弄皮蛋了一下,重新擺好盤。

白蕪盯著他臉上的表情,“怎麽樣?好不好吃?”

“你等一下,我還沒有嘗到味。”岸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,“再嘗一塊。”

他一連吃了三塊,才咂著嘴說道:“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點,說不出來是什麽味,不過完全沒有石灰味。”

白蕪笑,“就說沒有啊。”

“你等一下,我喊亞父他們回來吃飯。”

岸出去吹哨子喊人,喊完人他又跑進廚房跟白蕪說話,“今天祭司大人怎麽還沒下來?”

“可能有什麽事要忙,今天早上我看到好幾波人飛到山上去了。”

“最近沒什麽大事啊。”

作為八卦小能手,岸在心中努力想了一圈,還是沒想到最近發生了什麽大事。

白蕪也猜不到現在有什麽事,他對岸說道:“可能也就是例行詢問一下。”

南遙作為部落裏的祭司,什麽事情都要管。

各大部落可能只是來找他問一些事情。

吃早飯的時候,白蕪問南遙。

南遙果然說道:“沒什麽事,就是清點各大部落存糧的進度。”

這屬於公事,白蕪不好多問,便對他說道:“你快嘗一嘗這個皮蛋,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。”

皮蛋的味道有些怪,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吃得習慣,南遙感覺皮蛋一般,川也感覺皮蛋一般。

白蕪和岸,以及他們的父親墨都覺得皮蛋的味道非常不錯,起碼涼拌皮蛋非常下飯。

吃完飯,大家又要出去打獵和采集。

岸邀請道:“部落裏已經開始挖鼠糧了,你們要去挖鼠糧嗎?”

白蕪數了一下日子,驚訝道:“怎麽那麽快?”

“差不多就能挖了,免得放久了鼠糧會壞。”

岸道,“不知道糧鼠是不是也感覺到了今年冬天會特別冷?它們儲存的鼠糧特別多,我昨天和夥伴去找了一片地方,就找到了七八個廢棄的糧鼠洞。”

他們挖鼠糧的時候,只會挖廢棄的糧鼠洞。

糧鼠的記性特別差,它們一年到頭都忙著儲存糧食,但往往儲存了一年,最後真正記得的鼠糧洞也就兩三個。

剩下的都便宜了獸人,亞獸人們和其他各種小動物。

白蕪道:“我們今天想去砍紫草芯,明天吧。”

他們平常不和部落裏的年輕人們一起行動,去的地方也不一樣,哪天去都沒有太大的關系。

岸聽完之後只是催促他們要盡早去,別的沒說。

挖鼠糧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,大概最快樂的就是不勞而獲。

他們平常在森林裏也能找到很多食物,但是一口氣挖到動物儲存好的食物,那種快樂程度還是不一樣。

白蕪很喜歡這項活動,他和南遙說道:“我們明天可以起早一點,飛遠一點,去年挖的地方就非常不錯,希望我們今年還能發現一點特別的事物。”

去年他們在挖鼠糧的過程中找到了蘿蔔,今年他們去過的地方又多又遠,白蕪理智上知道今年想要再弄到什麽特別的新東西,情況會很難,然而還是忍不住要幻想一番。

他在這件事情上很積極,第二天就拉著南遙去忙活了。

情況跟他預料的一樣,他們挖了好幾天,每天都收獲不菲,然而並沒有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新東西。

白蕪不死心,決定把他們能找到的所有糧鼠洞都挖一遍。

這天下午他們大筐,小筐地滿載而歸,還沒有到家裏,他們就聽見家裏人聲鼎沸,不知道來了多少人。

白蕪和南遙落地變回人形,朝人群中喊:“大家聚集在這裏,是不是有什麽大喜事啊?”

“你說對了。”岸從人群中探出頭得意地喊,“我們今天去挖鼠糧的時候,挖到了幾塊黑金,沒想到吧?”

“發現了新的黑金?!我看看。”

黑金屬於礦產,哪怕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很缺礦產了,白蕪還是對黑金非常感興趣。

他擠進人群中想看一看那塊黑金。

年輕人們七手八腳地找出那塊黑金給他看,白蕪看了一會兒,發現那塊黑金好像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。

黑金跟任何金屬都不一樣,它質地很堅硬,而且純度很高。

鐵也是金屬,但是純度低多了,大多數鐵都是鐵礦石得熔煉,黑金就不一樣。

白蕪對這種金屬很有好感,他拿起那幾塊黑石頭,翻來覆去地打量,然而看了幾眼,他發現有些不對。

他手上經手過的黑金不知凡幾,對黑金的性質很有一些心得。

幾塊“黑金”明顯跟真正的黑金不一樣,起碼它比黑金要輕,輕很多。

不是黑金啊。

白蕪對上這些年輕人們興奮的臉,將嘴裏的話,咽了下去,有沒有可能這幾塊黑金是黑金礦石,所以純度不是很高?

他仔細地再看了幾眼,發現還是不對,這應該不是黑金,好像也不是鐵礦石。

鐵礦石有一種特殊的鐵腥味,或者說大部分鐵礦石都有一種特殊的鐵腥味,他仔細聞了聞這幾塊黑金,發現這幾塊黑金是沒有鐵腥味的。

那會不會是其他礦石?

白蕪將這幾塊黑色的石頭交給南遙,南遙也拿過去,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。

南遙看完搖了搖頭,他沒有認出這幾塊石頭到底是什麽,但是也不認為這是黑金。

“怎麽樣?是不是找到了新的黑金?我們挖的時候,發現下面還有好些,給我們一段時間,我們可以挖到更多。”

“對呀,我們可能挖到了黑金礦,要不然明天你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,要是有多的話,我們可以再做一批工具。”

“我們連續在幾個洞裏都挖到了,底下的黑金可能會非常多。”

年輕人們都非常興奮,有一種馬上就要立大功了的那種興奮。

他們看向南遙和白蕪,臉上滿是尋求表揚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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